苗疆少主的三重假面清辞阿蛮推荐完本_已完结苗疆少主的三重假面(清辞阿蛮)

时间: 2025-08-05 21:31:00

第一章雾中客沈清辞第一次见到阿蛮,是在湘西边境浸着潮气的雨夜里。

青黑色的云压着山峦,雨丝像扯不断的银线,斜斜地卷着山雾扑向大地,打在青布车帘上,

发出沙沙的细密声响。马车陷在泥沼里时,随行的护卫正骂骂骂咧咧地卸行李,

粗粝的靴底碾过湿泥,溅起的泥点糊在车辕上。就在这混乱嘈杂间,

一声极轻的口哨突兀响起,像山雀掠过静谧的树梢,尾音拖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痒,

钻进清辞耳中。清辞怀着好奇掀开车帘,刹那间,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撞进她的视线。

老槐树下,立着个穿靛蓝粗布衣的青年。裤脚随意卷到膝盖,

露出的小腿沾着星星点点的泥点,赤着的脚踩在滑溜溜的青苔上,脚趾蜷起时,

活像只警觉又灵动的兽。他手里把玩着支竹笛,竹节上刻着细密古朴的花纹,

随着手腕轻轻转动,耳垂上的银环相互碰撞,叮当作响,将雨雾里的寂静撞得粉碎。“姑娘,

要帮忙?”他开口,声音像是浸过山涧的溪水,裹着朦胧水汽,尾音微微上翘,

说不清是带着撒娇的亲昵,还是藏着勾人的意味。护卫瞬间皱眉,

横身拦在车前:“我们不需要……”可话音还未落地,青年已弯腰抓住车辕。

清辞只觉车身猛地一轻,陷在泥淖里的轮子,竟被他单手提了出来!

雨水顺着他乌黑的发梢不断滴落,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,他抬眼望来,

睫毛上的水珠簌簌滚落,那双眼睛便愈发明亮,恰似浸在溪水里的黑曜石,

清晰映着她的影子。“苗寨的人?”清辞轻声询问。她父亲是驻边将军,曾多次告诫她,

湘西苗人居于深山,善养蛊虫,性情难测,需多加提防。青年闻言笑了,

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,倒添了几分孩子气的稚气:“阿蛮,就叫我阿蛮。”他既没承认,

也没否认苗寨身份,只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,递过来时,指尖微微发颤,“刚烤的糍粑,

姑娘垫垫?山路难走,吃点甜的有力气。”油纸被雨水浸得发潮,可里面的糍粑还热着,

混着草木灰的香气直直钻进鼻腔。清辞伸手接过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,

那人像被烙铁烫到似的,猛地缩回手,耳尖竟泛起一层薄红,与他眼底闪过的狡黠格格不入。

后来护卫们私下咋舌,说这附近根本没有苗寨的踪迹。老一辈人常讲,

湘西的山雾里藏着会“***”的寨子,寻常人费尽心思也寻不见,

除非——寨子自己想让你看见。雨势稍缓时,阿蛮不知从哪牵来匹矮脚马。

马背上搭着块洗净的毡布,他拍了拍马背,冲清辞笑:“前面山路滑,姑娘坐我的马吧,

稳当。”说着,自然地接过清辞手里的书卷,指尖擦过她的掌心,留下一点微凉的湿意,

像春日溪水漫过鹅卵石。清辞望着他的背影,

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幅积灰的《苗疆风物图》。画中苗疆男子皆佩银饰,眼神锐利如刀,

透着生人勿近的威慑。可眼前的阿蛮,分明像株野地里疯长的植物,

带着未经雕琢的莽撞劲儿,藏不住的蓬勃生命力,在这潮湿山路上肆意蔓延。

第二章银铃响接下来的山路,阿蛮成了最称职的向导。他似乎天生就该属于这片山林,

总能在最泥泞的地方,精准找到可供落脚的平整石块;在最闷热的午后,

领着众人寻到淌着清泉的山涧。清辞坐在马背上,看他赤着脚在前面引路,

竹笛插在粗布腰间,银环随着脚步叮当作响,倒比林间叽叽喳喳的鸟鸣还好听。“阿蛮,

你不怕蛇虫吗?”清辞见他几次毫无顾忌地踩过幽深草丛,裤脚沾着不知名的虫豸,

忍不住开口询问。他回头冲她笑,犬齿在透过山雾的阳光下闪了闪:“它们怕我哩。”说着,

忽然俯身从草窠里捉起一只翠绿色的虫子,动作又快又轻,递到她面前时,

虫子还在挣扎扭动,“这叫青娘虫,晒干了能治跌打损伤,就是咬人挺疼的,姑娘别碰。

”清辞吓得猛地缩了缩脖子,他便笑着把虫子放走,

转身摘了串熟透的野莓塞进她手里:“这个甜,尝尝。山里的野莓,

比城里糖铺子的蜜饯还甜。”野莓的汁液沾在指尖,是极艳的红。清辞低头轻轻舔了舔,

抬眼时,正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。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,清清楚楚映着她的影子,

像藏了整片星空的星子。他忽然别过脸,耳尖又红了,快步走到前面去,竹笛在腰间晃悠,

发出细碎的响,像是在嘲笑她突然紊乱的心跳。夜里宿在破旧山神庙,四面漏风,

烛火都被吹得歪歪扭扭。护卫们生起篝火,火光***潮湿的木柴,噼啪作响。

阿蛮不知从哪摸出个小陶罐,轻轻放在火边烤着,不多时,便飘出糯米混合腊肉的香气。

“是竹筒饭。”他揭开罐盖,里面的糯米混着油亮亮的腊肉丁,馋得人直咽口水,

“山神爷爷保佑,今晚不会下雨,咱们能睡个踏实觉。”清辞接过他递来的木勺,

指尖再次碰到他的指腹,比白日里更烫些。她低头默默吃饭,

听见他在火堆旁哼着不知名的调子,调子缠缠绵绵,像山雾绕着老槐树的梢头,

怎么也散不开。“这是什么曲子?”她放下木勺,轻声询问。“缠心调。

”阿蛮的声音低了些,火光在他侧脸跳跃,明明灭灭,“我们苗疆的老人说,

对着心上人吹这个,就能让他记挂一辈子,就算走到天涯海角,也忘不了吹曲儿的人。

”清辞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,抬眼望他,却见他正低头拨弄火堆,

侧脸在火光里显得格外柔和,长睫毛垂着,看不清神情。

她想起白日里他递野莓时躲闪又炽热的眼神,想起他耳尖的红,忽然觉得这山神庙的夜,

竟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。“你们苗疆,是不是有很多蛊?”她没话找话,

想驱散心里那点莫名滋生的躁动。阿蛮的动作猛地一顿,抬眼望她,

眸色深了些:“姑娘想听?”“父亲说,蛊能杀人于无形,很是可怕。

”清辞握紧了手里的木勺,指节发白。“也能救人。”阿蛮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竹筒,

郑重递给她,“这里面是‘护心蛊’,遇到毒物能先示警。上次给你那糍粑里,

我就放了一点,怕山里的瘴气、蛇虫伤到你。

”清辞惊得差点打翻手里的竹筒:“你……你竟在我食物里下蛊!”“别怕!

”他着急地摆手,犬齿咬着下唇,眼睛亮晶晶的,“它只认你的气息,不会害你。就像我,

也不会害你……”他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几个字,几乎要融进篝火里。他说着,

忽然凑近了些,篝火的热气混着他身上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,

清辞甚至能看清他睫毛上跳动的火星:“清辞,我……”清辞猛地后退一步,

撞到身后斑驳的神像,神像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阿蛮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,忽然笑了,

转身默默去添柴,银环叮当地响,像是在嘲笑她的慌乱,又像是在叹息自己的怯懦。

几日后行至一处狭窄隘口,两侧是高耸入云的山壁,头顶的天空被挤成细细一条线,

当地人叫它“一线天”。“这里不太安全,大家小心。”阿蛮的声音沉了些,

像被山壁吸走了几分气力。话音刚落,两侧山壁忽然滚下巨石,紧接着,

一群黑衣人从暗处跃出,黑衣上绣着狰狞的暗纹,刀身闪着幽蓝的光——显然淬了剧毒。

“是李丞相的人!”护卫头领低喝一声,拔刀迎上去,“**,快走!

”清辞认出那些黑衣人腰间的玉佩,正是父亲政敌李丞相的私兵。她握紧腰间的匕首,

却见护卫们节节败退,黑衣人招招狠戾,分明是奔着索命而来。

眼看一把淬毒长刀就要劈向清辞,阿蛮忽然吹起了竹笛。笛声尖锐刺耳,

像是无数根细针钻进众人耳朵。黑衣人动作猛地一滞,随即纷纷捂住喉咙倒地,

皮肤下鼓起一个个小包,像有活物在乱窜,不多时便没了声息,死状可怖。

清辞惊得后退一步,胃里一阵翻涌,指着满地尸体,声音发颤:“你……”阿蛮扔掉竹笛,

指尖还在发颤,脸上却勉强堆着笑:“别怕,是驱虫的调子,山里学的,能赶跑害人的虫豸。

”可他眼底的冷意,像结了冰的寒潭,分明不是玩笑。那晚宿在更破旧的山神庙,

清辞辗转难眠。她悄悄起身,看见阿蛮坐在月光下,手里拿着根细长银针,正缓缓刺破指尖,

将殷红的血滴进一个小小的竹筒里。竹筒里传来细微的虫鸣,像极了他说的“护心蛊”。

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,长睫毛垂着,像只安静的兽。

清辞忽然想起他说的“缠心调”,想起他耳尖的红,想起他凑过来时炽热的呼吸,

心里那点莫名的情愫,像被蛊虫轻轻咬了一口,隐隐作痛,却又让人忍不住回味。

第三章将军令边城的城门出现在视野里时,清辞竟有些恍惚。

这一路的雨雾、篝火、野莓香,还有那个耳垂挂着银环的苗疆少年,像场美得不太真实的梦。

阿蛮牵着马走在她身边,赤着的脚踩在青石板路上,发出轻微的“哒哒”声,一下下,

像踩在她心上。“到了。”他停下脚步,抬头望了望高耸的城楼,

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期待,有不安,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楚。

清辞刚想说些什么,城门忽然大开,

一队铠甲锃亮的士兵簇拥着一个身着玄铁铠甲的中年男人走出来——正是她的父亲,沈将军。

“清辞!”沈将军看到女儿,脸上露出喜色,可目光扫过阿蛮时,骤然变冷,“你是谁?

”阿蛮站直了身子,微微垂眸:“阿蛮。”“阿蛮?”沈将军的脸色猛地一变,

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,“蛊苗族的人?”清辞一愣,不可置信地看向阿蛮。他没说话,

只是垂着眼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任人审判。“父亲,您认错人了……”“我不会认错!

”沈将军拔剑指向阿蛮,剑身闪着森冷寒光,“二十年前,你们族长用子母蛊害死朝廷钦差,

我亲眼看见钦差七窍流血,蛊虫从他嘴里爬出来!你耳垂的银环,是蛊苗族少主的信物,

你逃不掉的!”阿蛮脸上的笑全没了,抬眼看向沈将军,眸色深沉如海:“沈将军,

当年的事,另有隐情。”“隐情?”沈将军冷笑,“满门抄斩的血海深仇,你跟我谈隐情?

拿下!”士兵们一拥而上,阿蛮没有反抗,只是在被绑住时,回头看了清辞一眼。

那眼神里有太多东西,有无奈,有不舍,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楚,像把小钩子,

轻轻勾在她心上,扯得生疼。清辞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紧了,

她冲过去挡在阿蛮身前:“父亲!他救过我!这些日子,若不是他,女儿早死在山路上了!

”“清辞!你被他骗了!”沈将军厉声喝道,“蛊苗族的人最擅长用蛊蛊惑人心,

你以为他对你好,其实是想下蛊害你!当年钦差大人,就是这样被迷惑的!

”阿蛮被士兵押着往前走,经过清辞身边时,他忽然低声说:“护心蛊要带好,别弄丢了。

它能护你平安,就像……就像我想护你一样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烙铁一样烫在清辞心上。

看着他被押进大牢的背影,她忽然想起山神庙的夜里,他说“就像我,也不会害你”,

想起他递野莓时躲闪的眼神,想起他吹笛驱虫时颤抖的指尖,眼眶猛地红了,

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。阿蛮被关在城西的大牢里。清辞几次想去探望,

都被沈将军拦住了。“那是苗疆的狼崽子,养不熟的!”沈将军看着女儿,眼神复杂,

有担忧,有愤怒,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,“二十年前,我是钦差的护卫,

亲眼看见……那些蛊虫在钦差大人身体里钻来钻去,他疼得满地打滚,最后七窍流血而死。

阿蛮是蛊苗族少主,他接近你,一定没安好心!”“父亲,”清辞打断他,
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“阿蛮不是那样的人。他给我烤糍粑,摘野莓,

还用护心蛊保护我……他救过我的命!”她想起他赤着脚在山路奔波的身影,

想起他藏在油纸包里的温热糍粑,想起他凑过来时带着草木香的呼吸,

那些细节像发光的珠子,串起一个鲜活的阿蛮,绝不是父亲口中那个用蛊害人的恶魔。夜里,

清辞趁着守卫换班的间隙,偷偷溜进了大牢。牢里阴暗潮湿,弥漫着腐臭的霉味。

阿蛮靠在墙角闭目养神,身上的靛蓝布衣沾了灰,变得灰扑扑的,

耳垂的银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。听见脚步声,他睁开眼,看见是清辞,

眼底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笑了,露出两颗犬齿,像只受伤却还想讨好主人的兽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“我来放你走。”清辞拿出藏在袖中的钥匙,手止不住地抖,

钥匙串碰撞发出“叮当”声。阿蛮却摇了摇头:“我不能走。”“为什么?

”清辞急得眼泪又要掉下来,“你走了,才能查清当年的真相,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啊!

”“我走了,他们会更怀疑你,会牵连将军府。”阿蛮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,递给她,

布包边角有些磨损,“给你的,晒干的野莓,路上晒的,没受潮,你……爱吃。

”布包里的野莓皱巴巴的,却还带着点甜香。清辞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,砸在布包上,

洇湿了一片。“阿蛮,你告诉我,二十年前的事,是不是真的?

你到底是不是……蛊苗族的人?”阿蛮沉默了片刻,抬头望她,

眸色深沉得像化不开的墨:“清辞,有些事,不知道比知道好。知道了,你会痛苦,

会为难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发哑,“你走吧,别再来了。就当……就当这一路的相遇,

是场梦。梦醒了,你还是将军府的**,我……我回我的山林。”“我信你。

”清辞的声音很轻,却很坚定,像冬日里破冰的第一缕阳光,“不管你是谁,

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,我都信你。阿蛮,你也信我一次,好吗?”阿蛮的身体猛地一震,

看着她的眼睛,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。他的手心很烫,带着牢里的寒气,

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。“别信我,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,一丝绝望,

“永远别信。你信我,只会被我拖累,被我害……”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腕,

留下一道微凉的触感,像一把小刀子,轻轻割着她的心。清辞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,

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,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,可即便这样,

她还是坚定地打开了牢门。阿蛮站在月光下,回头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像刻在心上的烙印,

滚烫而深刻。他转身消失在夜色里,银环的叮当声,渐渐被呼啸的风声吞没。清辞站在原地,

摸着胸口,那里的疼越来越清晰。她忽然想起阿蛮说的“护心蛊”,摸出腰间的竹筒,

里面的虫鸣不知何时变得急促起来,像在发出尖锐的预警。第四章蛊已种阿蛮走后的日子,

清辞总觉得心口像是空了一块,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,闷得发慌。夜里的梦变得愈发频繁。

梦里永远是湘西的雨雾,阿蛮赤着脚走在前面,竹笛在粗布腰间晃悠,银环叮当作响,

像一串断不了的念想。她拼命想追上他,喊他的名字,可声音总像被雾吞了,

怎么也传不到他耳边。他的背影明明就在不远处,却怎么也抓不住,每次要碰到他衣角时,

心口就会传来一阵尖锐的疼,疼得她从梦里惊醒,冷汗浸透了中衣。起初她以为是忧思过度,

让侍女煮了安神汤,可喝了几碗,那疼不仅没减轻,反而愈演愈烈。有时是在抚琴时,

指尖刚碰到琴弦,疼就来了;有时是在翻看他留下的那包野莓干时,酸甜的气息刚漫上来,

胸口就像被无数只细虫啃噬,让她蜷缩在椅上,连呼吸都觉得费力。

沈将军请来的医官诊了脉,只说脉象紊乱,是“情志郁结,气机不畅”,

开了些疏肝理气的药。药汤苦得舌根发麻,清辞捏着鼻子灌下去,却半点用也没有。

那疼像长了眼睛,总在她最安静的时候钻出来,提醒她有什么东西不对劲——很不对劲。

直到那天清晨,她对着铜镜梳妆,无意间扯开领口,才发现锁骨处多了个淡红色的印记。

那印记像朵含苞的凤仙花,花瓣的纹路隐隐约约,摸上去竟带着点灼热的温度,

和心口的疼遥相呼应,一下下,跳得和心跳一样快。

“缠心蛊”——阿蛮在山神庙说的话猛地撞进脑海。他当时坐在火堆旁,

火光照得他侧脸忽明忽暗,说“下在心上人身上,就能让对方日日夜夜想着自己”,

说“解蛊的法子,是让下蛊人的心先碎掉”。清辞的指尖猛地一颤,

银簪“当啷”掉在妆台上。她看着镜中那朵淡红的印记,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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